最近一档常驻话题榜的节目《旋风孝子》,以“孝道”为主题,邀请了黄晓明、陈乔恩、郑爽等明星,与父母返回家乡相处6天5夜,展开一段“寻根、追忆、尽孝”的旅途。这里暂且不去讨论节目本身是否成功,我感兴趣的是其折射的中国亲子关系以及所带来的影响——特别是最受大家关注的郑爽与父亲之间的互动、表现。
不过,在通过节目去探究“亲子关系”之前,我们需要认清两个前提。首先,得承认,目前人气不错的一些“小鲜肉”或“小鲜花”们,家庭出身往往不差,基本上都受过不错的教育,虽然也不乏类似吴奇隆、蔡少芬这样有一对逼子女还债的奇葩父母,但作为成功人士,明星与其父母的关系总体来说都比较良好。其次,明星一般都有专业团队打造,只要出现在荧幕前,他们必然带有表演属性,即便是在“真人秀”里,也会尽可能地表现出光鲜的一面。
尽管如此,我们依然可以或多或少的从“真人秀”这面特殊的镜子里,觉察出一些现象背后的原因。
在第一集里,爽爸关心了一下女儿是否太过劳累,郑爽立刻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,“开车吧,左问右问……不要为了节目效果强行聊天。”结果自己却在旁边唠叨个没完,连在搬行李这样的小事上,她的意见都多得不得了。最新一期节目中,爽爸担心郑爽过瘦影响身体健康,这又不小心戳到她的愤怒点:“我受的压力已经够多了,你就不要说了!”这回应让爽爸很是神伤。她又直言,“我比谁都懂,所以我就说我不爱做这行业,我都不适合在娱乐圈里呆!”这已经不是郑爽第一次在节目里情绪失控了。
同样的,推诿责任这一点在郑爽身上也可见一斑。对于明星而言,整容必然是为了上镜更好看,更符合当下的审美潮流,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但郑爽却把促使她做出整容决定的动因,推托到当时的男友身上,“是为了迎合他”;她单方面宣布分手,原因是对方令自己不自信;她暴瘦如骷髅,观众们都惊呆了,但她表示,是因为怕观众嫌自己太胖而减肥;除此之外,“红”到这个程度了,还公然说自己不爱做这行,似乎连走红也是别人逼迫的。
虽然,以上分析的是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,但一个年过十八岁的成年人,就不应该那么“弗洛伊德”了,观众亦不会无限期地谅解幼稚。那些少年时代的委屈和困惑、缺爱,都应该随着年岁的渐长、能力的强大,而云淡风清,相忘江湖。如果遭受过诸多历练、积累了这么多经验的人还不能找到自我,心灵还停留在受伤的少年时期,永远将问题推卸给童年阴影和原生家庭,那走过的这些路还有什么意义?
实际上,这正是中国孩子常见的一种状态:受欺辱,但独自承受。这就相当于没有经过消炎的伤口,难免会留下终生的疤痕。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告诉父母或老师呢?因为有些孩子通过过往所获经验,已不相信自己能从长辈那里得到安慰或是帮助,他们甚至还会担心自己会被责怪——这就是心理学中常说的“习得性无助”——当孩子受欺负时,给他带来最大伤害的可能并非欺负他的同龄人,而是将他置于无助境地的父母或老师。
当然,我知道长辈们会很吃惊地说,怎么会?实际上,许多父母确实很爱孩子,但更关心的是孩子是否有按照他指定的路线生活,并将孩子看成了自我的延伸,却忽略了孩子作为一个个体的感受。“包办型”的溺爱一般都伴随着高要求,是交换性的:父母替孩子安排好一切,但孩子要回报一个好的成绩。
所以这个孩子哪怕是成年了,成为明星了,他也仍然压抑着自我,很难为自己的行为作主、负责。他的努力、奋斗、成功、快乐不是来自于自身,而是为了满足其他人(父母、男友、观众)的需求;不成功,那么过错也不是自己的“是你们让我这么做的,不关我事”这样的人大都很难有担当。
这些在郑爽身上都得到了很明显的体现:郑爽的妈妈在接受采访时曾说,她喜欢军事化管理,其结果便是郑爽从小就只会用“考第一”的方式来获得妈妈的赞扬和爱——16岁就同时被中戏、北影、上戏录取的她就像“别人家的孩子”一样优秀。郑爽妈妈还承认,从小培养女儿在演艺方面发展,是为了实现自己未完成的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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