芭芭拉·库尼曾说:“《花婆婆》也许是最贴近我心的作品。当然,花婆婆与我有许多不同的地方,不过,在我创作这本书的时候,花婆婆就逐渐变成另一个我,或者一开始创作就是如此,只是我不自觉。”
当鲁菲丝小姐成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婆婆时,她告诉年轻的叙述者,许多年以前,当她还是一个名叫艾丽丝的小女孩的时候,她曾经答应过爷爷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是去很远的地方旅行,第二件事是住在海边,第三件事是做一件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。她实现了吗?
花婆婆是我的姨婆,名叫艾莉丝,很久以前,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时候,她住在海边的城市。从她家门口的石阶上,可以看到码头和来来往往的大船。
晚上艾莉丝常坐在爷爷腿上听他讲故事。每次讲完,艾莉丝就说:“我长大以后,要像你一样去远方旅行。当我老了,也要住在海边。”“很好,”爷爷笑着,“但你一定要记得做第三件事。做一件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。”
艾莉丝答应得又快又大声。但她还不知道将来会做什么样的事。
很快的,艾莉丝长大了!艾莉丝决定去做她答应爷爷的三件事。她离开了家乡,住在一个离海边很远的城市。这时候,大家都称呼她卢菲丝小姐。
卢菲丝来到了一座真正的热带小岛。有一天,她遇见了渔村的村长百瑞加。于是,卢菲丝到了村长的家,认识了村长太太。她离开时,还送她一个漂亮的珍珠贝。
卢菲丝到处去旅行,每经过一个地方,她都结交了一些难忘的好朋友。她说:“算了,我已经走过那么多地方,也许我应该做第二件事,到海边找个房子住下来。”
卢菲丝在新房子前面开辟了一座花园,当她撒下花种子的时候,心里非常快乐。“对了!我答应过爷爷,要做一件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,但是,做什么好呢?这世界已经够美了!”她常常望着大海,不停地想着这个问题。
忽然,她想到了一个很棒的点子。她立刻回家,写信去定购了一大包鲁冰花种子。
整个夏天,她的口袋里装满了种子,她一面散步一面撒种子。只要她经过的地方,她就不停地撒种子,这里撒一点儿,那里撒一点儿……大家都叫她:“又老又疯的怪婆婆。”
第二年春天,那些种子几乎同时开花了!原野上、山坡上开满了蓝色的、紫色的和粉红色的鲁冰花,连空地上和高高的石墙下面,都开满了美丽的鲁冰花。
她终于完成了第三件事,也是最困难的一件事!她现在非常老了,头发也白了,大家都喊她:“花婆婆。”
有一次,我告诉她:“等我长大以后,要像你一样去很远的地方旅行。当我老了,也要像你一样住在海边。”
“很好,”花婆婆摸摸我的头说,“但是,小艾莉丝,你一定要记得做第三件事。”“什么事?”“做一件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。”
“好哇!”我答应得又快又大声。但是,我还不知道将来会做什么样的事!
芭芭拉·库尼曾说:“《花婆婆》也许是最贴近我心的作品。当然,花婆婆与我有许多不同的地方,不过,在我创作这本书的时候,花婆婆就逐渐变成另一个我,或者一开始创作就是如此,只是我不自觉。”
的确,芭芭拉·库尼就像花婆婆一样喜欢旅行,更重要的是,她们都是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人,只是花婆婆选择种花,库尼选择创作图画书。
芭芭拉·库尼从1940年开始创作图画书,直到2000年去世为止,在长达六十年的生涯中,她尝试过多种不同的绘画技巧和材质,而她所配合的印刷方式也从早期的黑白单色印刷,到手工套色印刷和四色照相制版,再到现代扫描和电子分色的技术。
自从四色印刷普及后,库尼采用的材质主要是透明水彩及不透明色彩、压克力颜料、彩色铅笔和粉彩。之后,她开始在棉布、麻布和丝绢上作。
而这本《花婆婆》的原作就是先把细棉布裱褙在画卡上,以石膏打底后,再用压克力颜料作画,最后再经彩色铅笔点缀细节。这样的作画方式使得每幅图画都有一种细腻的肌理,色彩温暖柔和,而库尼独特的优美线条,更牵动着读者的心弦。
除了绘画外,库尼还喜欢园艺和摄影,而摄影对她的影响尤其深远。她曾经说:“从四十岁开始,一个地方散发的精神与感觉,对我来说变得非常重要。我开始旅行,在各地拍摄照片当中,我发现光线质量的变化,于是我渐渐能画出一个地方的气氛了。”
因为描绘出细微的光线差异,库尼的画散发着一种奇妙的真实感,让读者仿佛身历其境,呼吸着当地的空气,尽情享受其间的氛围。
在《花婆婆》里面,库尼画出了热带岛屿、沙漠地区和海边小镇的风情,掌握了各地方不同的光线和色调。此外,她还让读者感受到四季的变化,像是雾蒙蒙的春天、明亮的夏日、枯草满地的秋季和白雪皑皑的冬景。
除了光线的质量外,库尼也非常在意画中的场景、建筑物、人物的衣着和发型,她往往深入探究,讲求细节的精确。
因此,我们在这本书里,随着艾莉丝的成长、卢小姐的旅程和花婆婆晚年的生活,看到了海港边的红砖房、南洋小岛架高的茅草屋、沙漠里的泥砖屋、海边的小木屋……也看到不同时代、不同地域的服装。
库尼显然希望读者在页面间停驻,所以安排了一幅又一幅单页的满版图画,有些图还跨过了单页的限制,拓展成为跨页图。
这些图画在吸引读者品味各处风光,悠游画中世界。横宽的版本也适合呈现风景,配合与旅行相关的主题。而花婆婆喜爱的美丽海景贯穿页面间,墙壁上挂的图画也一再出现海景。
花婆婆讲故事给小朋友听的画面中有两幅画,正是当初艾莉丝听爷爷讲故事画面中的图画,其中一幅是不是还出现在别处啊?看来,芭芭拉·库尼和花婆婆一样喜爱大海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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