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赛名师侵害多名学生 单独辅导时借查身体猥亵
时间:2013-12-30
来源:互联网
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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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年前,还在上高中的吴振浩等人遭到奥赛辅导老师张大同的性侵,去年他们发帖举报,张大同被学校解聘。受害者发现,近日张大同被多家培训机构聘请为指导老师。吴振浩与另一受害者怡冬决定露面,再次站出来提醒。
事件
奥赛名师侵害多名学生
吴振浩1994年只有15岁,刚刚考入高中的他意外遭到了老师的性侵犯。该老师叫张大同,是全国闻名的物理奥林匹克竞赛名师,辅导的学生曾经7次在国际奥赛上获得金牌。据了解,当年不少学生报考华东师大二附中,就是希望能得到张大同的指导。
吴振浩近日首次露面接受采访,揭露此事。他告诉记者,当时他还不知道,同班同学里有好几位遭受了同样侵害。有一次在宿舍闲聊,一位男生试探着提及了张大同的行为,他们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受害者。相同的遭遇使他们成为患难与共的兄弟,将这个秘密保守了十几年。去年,他们中间有7人决定站出来,在微博上实名举报张大同当年的行为。举报的发起人叫怡冬,现在生活在美国,他也决定通过网络视频接受采访。
单独辅导时借查身体猥亵
吴振浩和怡冬回忆说,张大同侵犯学生时用的是同一套手法,就是邀请学生到家里或者办公室“单独辅导”。学生们以为这意味着老师的器重,根本想不到这其实是个陷阱。
怡冬说:“在张大同的家里,他说了他对物理竞赛的理解,训练的计划。快结束的时候,讲到搞物理竞赛是一个非常艰苦的事情,要有毅力,而且身体要好。说做过赤脚医生,略通门道,看一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好。然后他拿出一副听诊器,听听心脏,心肺,这个时候他要求我站起来,让我把裤子脱下来。”
怡冬说,当时可能是张大同做了那么多铺垫,尽管自己觉得非常吃惊,但是没有拒绝。怡冬表示,现在回想起来,那属于猥亵。
受害人拍合影无声反抗
16年前的夏天,学校拍摄高中毕业照,吴振浩和这些受过侵害的患难兄弟们特意在一起拍下了合影。
怡冬说:“拍了集体照以后就开始分组,我们这些人就走在了一起,决定要拍一张照。我印象很深的是张大同就站在很近的地方。从我的感受,拍这张照片是一种沉默的反抗吧,我们没有勇气正面反抗,站在一起可以暗示张大同,我们互相之间交流过,我们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事。”
吴振浩说:“张大同当时在场,他很敏感地问你们这是一个什么群体,当然我们没有回复他。”
张大同被举报去职不离讲台
去年6月,由怡冬牵头在微博上发出了举报帖,其他受害者随后实名跟帖,证明事件的真实性。他们公布了一个邮箱,起名叫“勇敢的心”,呼吁有同样遭遇的校友给他们写信,一起揭发性侵者。随后,他们收到了许多来信。吴振浩说:“八十年代末到最近这几年的学生,都有通过这个邮件和我们沟通的。”
面对校方调查,张大同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第二天,学校就宣布将张大同免职解聘。受害者们谢绝了所有媒体采访,回到了正常的生活。
最近,另一张照片的出现让受害者们感到事情没有结束。这是张大同和一群学生的合影。虽然他被学校免职,但又被多家培训机构聘请为指导老师。这让当年的受害者们感到,他们有必要再次站出来做出提醒。
对话
这件事的意义超越了个人影响
记者:你犹豫了一段时间,来考虑到底要不要露面接受采访,你的顾虑主要是什么?
吴振浩:主要是担心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原来是受过这样一个侵害的人,会不会对我的个人生活带来一定的干扰。
记者:那为什么最后还是决定要面对镜头来讲这件事情?
吴振浩: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意义超越了个人的影响。
说法 男孩被性侵法律留空白
除了在网上举报,受害者们也曾经考虑诉诸法律,但他们遗憾地发现,法律无法给张大同任何处罚。怡冬说:“咨询过律师,发现张大同在法律上没有责任。我确实是没有想到,14岁以上的男性是完全不受保护的。”
在我国现行的《刑法》中,强奸罪只有在受害者是女性时才成立,而猥亵儿童罪只适用于14岁以下的未成年人。所以,如果是14岁以下的男孩,即使遭到强奸,也只能以猥亵儿童罪起诉,一旦超过14岁,就找不到任何法条来维护自己的权利。
付晓梅是北京市朝阳区检察院的检察官,她曾经办理过6起男孩被性侵的案件,深感法律空白带来的尴尬。付晓梅说:“男童被侵害的数量可能比女童要少,但是他们受伤害的程度,不比女童低。”“很痛心。法律不给他一个说法,那么对他的伤害又加重了。”
付晓梅认为,目前来说可以做到的就是,招聘一个人查一下犯罪记录。但是公安部门可以查到这个人因为什么罪名被判刑,而检察院却很难查到,招聘机构就更难查到。
影响 心理上的创伤是永久的
龙迪是中科院心理所副研究员,就性侵犯对未成年人的心理影响做过专门研究,和一些受害的孩子和家庭进行过深度交流。她说:“几乎每一个儿童性侵犯的受害者都会责怪自己的,有的侵犯者会不断跟孩子说是你错了,侵犯者也会跟他们说你不许跟别人讲,告诉别人就会怎么怎么你的。”
吴振浩面对镜头表示,在和同学交流之前,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,甚至在困惑羞愧中责怪自己。“甚至是去说他怎么会找上我的,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,他才会找上我。之后当我知道其他人也发生过的时候,可以说是一种负担的减轻,原来这个事不是因为我倒霉,或者说是因为我的原因。”
怡冬曾鼓起勇气向父母透露了这件事,却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。“父亲沉默了很长时间,说他很生气,但是之后就没有了。令我很伤心,很失望。”
怡冬说:“心理上是比肉体上的影响更大,肉体上的影响可能是短时间的,但是心理上的创伤是永久的,所以忽略心理上的伤害是不科学,也是不人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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